,若是带个小门面就更好了,价格尽量低一些。”
这条件说好找也好找,昌平府这么大,城西城北的房屋众多,也不见得就找不到,只是毕竟是府城,价格低的找起来肯定会麻烦些。
劳累半天,可房屋没定下心里就不踏实,孟晚舍不得坐牛车回去,走了半天双腿都走的酸了,他悄悄摸摸的捶两下,被宋亭舟发现了。
宋亭舟半蹲在孟晚面前,“上来。”
“哎呀,算了,我还能走。”让宋亭舟背又要被人围观了。
宋亭舟不语,但也没有起身的意思。
倔牛一头。
孟晚笑了,你都不怕我怕个屁。
他爬上宋亭舟的背,“背好了啊,可别摔了你夫郎。”
宋亭舟缓缓起身,脚步平稳,“遵命。”
这一背就是两刻钟,快到栈孟晚才被放下。
“也不知娘和黄挣吃了没,栈的面着实难吃,咱们在外面买了回去吃吧?”孟晚提议道。
栈附近就有几家卖吃食的铺子,孟晚与宋亭舟叫了两碗素面吃,三文一碗,倒还可以,量也实惠。
孟晚从自己碗里挑了两筷子给宋亭舟,“我吃不完,你帮我吃点。”
宋亭舟则将自己碗里的几片菜叶子夹给孟晚,他爱吃叶菜。
开面馆的也是对夫妻,煮面的汉子看了眼他们小两口,又瞅了自家婆娘一眼——结果被瞪了。
妇人从汉子手里接过大勺和筷子,连面带汤的舀了满满一碗,“duang”的一下放到孟晚他们面前,粗声道:“吃吧,给你们加的,那些个大老粗自己都知道不够吃过来加面,就你们两个年轻后生抹不开面子。”
三文一碗的素面还能加面?就府城这个物价和房租,三文素面本就是挣个辛苦钱罢了。
孟晚喝了口面汤,心口滚烫,他和宋亭舟隔着面碗上腾起气雾对望,瞬间觉得浑身的疲惫都被扫平。
不论世道如何艰难,总有人在世故中一腔赤诚。
他们吃了面,又要了两碗回栈,答应了一会儿在下来送碗,回去后却只有常金花在。
“在对面面馆买的,我和表哥已经吃过了,你快尝尝。”
孟晚给常金花端了一碗,天都快黑了,她肯定早就饿了。
常金花挑了挑面条,说他,“都成亲了还表哥表哥的叫着。”
孟晚嬉笑着说:“那叫什么?郎君?”
常金花嗔他一句:“谁管你叫啥,都成亲了还没个正行。”
常金花的面刚吃上,黄挣也回来了,门开着,孟晚一眼就看见了他,也是满脸的疲惫。
孟晚没叫人,让他回屋先吃饭。
过了小会儿,宋亭舟下去送碗,上来后黄挣同他一块进了常金花他们这屋。
黄挣累了一天,实实在在的走了许多地方,“我往东走,边走边打听着看,又豁出面子问了几个从前共事的小子。”说来也怪,他在的时候那些人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排挤他,他走了后再去,他们竟还会给他说两句好话听。
“据他们说的,和我打听的来看,府城约有三十多家大大小小的书肆,但最家喻户晓的只有三家。
一是城东的空墨书坊,听说是什么皇商,朝廷下来的邸报只有他家能卖,若是尚京城里下来什么名家批注的书籍,也只能他家印了再分卖给旁的书肆,若有别的书肆敢偷偷印了贩卖,便是犯了砍脑袋的大案。”
黄挣说着心中莫名畏惧又渴盼,若是他也能开家这样的书肆,他爹还不得乐死?
孟晚安静的等他接着说。
“其二便是我待过的宝晋斋,位处城西,他家卖的最杂了,什么都卖,最赚钱的就是话本子买卖,其他小地方的散户没有自己印刷厂的也多是去他家进货。”但黄挣私心里不想孟晚和他家做买卖。
“在之后就是城南的磐石斋,他家主卖笔墨纸砚等,据说有的好笔好砚只有他家才有,连造纸也是昌平最出众的。”
黄挣一连说了一大通的话,下房又没有茶碗茶壶,只能干渴着。
孟晚托着下巴琢磨,这三家倒是平衡的刚好,能与皇商三足鼎立,只怕宝晋斋和磐石斋后头的东家来头也不小,如此也不错,不怕他们来历多高,就怕一家独大。
“但明日若是牙行的人找来,光留下娘一人又不行。”孟晚看着宋亭舟,如此一来他们只能兵分两路。
第二天一早,便换孟晚与黄挣出门,宋亭舟要先去府学销假,不管找不找得到住处,明日他都要先办理入学。
——
从朱甍碧瓦、华丽别致的宝晋斋出来,孟晚不禁心下一沉,他连正经掌柜都没见到,便被个小管事打发出来了,黄挣说此人他见过,甚至还不算正经管事,只是个负责采买东西的。
这也就算了,只是那管事在他们临出门时还要笑话几句。
“真是可笑,如此年轻的夫郎也说要同咱们宝晋斋做买卖,真当我们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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